黔北电厂 金相宜
暴雨前的日子最是难熬,不见风也不见雨,只是天边的云重叠着,盖得世间昏暗无光,一片“黑云压城”之势,平日草丛里嘹亮的蝉鸣和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也都不知去向何方,池塘里的鱼儿争相跳出水面,天气闷热得不像话,仿佛一个抬手汗水就能打湿衣袖,世界一片寂静,一场“危机”正悄然酝酿。
不知是如何开了头,开始似是天公发了怒,风声先行一步来临,树木被摇晃得沙沙作响,还有远处几户没来得及关窗的人家,窗户吱呀作着小曲儿,一声惊雷打破寂静,雨点姗姗来迟,它可算不上是温柔,似剑一般砸向地面,在池塘里激起阵阵涟漪,混合着雷声在狂风中划出阵阵白光,飘向各处,就算把窗户关住,它也会不顾主人家的意愿时不时“来访”,玻璃上溅起的水珠就是它路过的痕迹。面对路上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而匆忙前进的人们,也丝毫不留情。这时打开窗,雨水混着泥土的气息开始蔓延,充斥鼻腔,闷热被暴雨来临后的雨水混合着风声取代,逐渐消失殆尽,开始吹着微凉的风,如今的世界正作着一首张扬的交响曲。
等到雨势渐小,这场演出才算是接近尾声,树干无助地倾倒,略显疲态,留下一地枯枝败叶,池塘逐渐回归平静,闷热一扫而光,鸟儿飞回树上继续交流,远处传来几声闷雷还有流水的声音,然后慢慢消失殆尽,应是期待着再次到访人间,世界再一次沉寂,这场演出终于迎来了谢幕。
该如何形容这场暴雨?是没来得及准备就被雨水打湿的裤腿,是水位渐高后奔腾的河流,是泥泞土地上正垂着头的庄稼滴落着水珠,雨后终会天晴,明天该是个艳阳天,是生机,也是新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