鸭溪运营 刘艳
在历史的星河中,廉洁自律如永恒闪耀的星辰,照亮着中华民族的精神征途。从北宋铁面无私的包拯到明代“要留清白在人间”的于谦,廉洁精神穿越时空,始终以璀璨光芒指引着世人坚守道德底色,在岁月长河中构筑起永不褪色的精神丰碑。
北宋名臣包拯的廉洁传奇,始于一方砚台的坚守。端州盛产名砚,历任知府常借“进贡”之名巧取豪夺,多征数十倍砚台以谋私利。包拯赴任后,立下“按贡数制砚”的铁律,明令任何人不得多取一方。任满离境时,他的行囊未藏一砚,连船工欲赠的端砚也被婉拒。“不持一砚归”的清名,自此镌刻在百姓心间。更令人称道的是他的司法风骨。在开封府尹任上,他打破“讼状需由吏员转呈”的旧制,大开正门允许百姓直接递状申冤。皇亲国戚横行乡里,他不畏权势刑杖加身;权贵家仆强占民田,他当庭宣判寸土必还。民间流传“关节不到,有阎罗包老”的歌谣,正是对他“法不加于权贵,情不偏于亲疏”的最高褒奖。包拯以“廉者,民之表也“为座右铭,在贪腐横行的官场中辟出清明之境,其“清心为治本,直道是身谋”的为官准则,成为古代廉政文化的精神图腾。
明代于谦的廉洁,是刻在风骨里的清刚之气。巡抚晋豫期间,他常着粗布官服,骑瘦马穿行于田垄间,自带干粮访察民情。地方官吏以“土仪”之名馈送财物,均被他严词拒绝。家中陈设仅有书籍数柜、木床布被,连皇帝赏赐的蟒衣剑器都封存于祠堂,从不示人炫耀。最动人心魄的,是他“两袖清风朝天去”的抉择。当时官场盛行“炭敬”“冰敬”等送礼之风,入京述职者皆携厚礼攀附权贵。于谦从山西返京时,行李仅有衣物书卷,有人劝他“至少带些线香麻菇”,他却甩袖笑道:“唯有两袖清风!”并赋诗明志:“绢帕麻菇与线香,本资民用反为殃。清风两袖朝天去,免得闾阎话短长。”这首《入京》诗,如黄钟大吕般震响在污浊的官场,成为廉政史上的千古绝唱。当瓦剌大军兵临北京,他披甲上阵力挽狂澜,拯救社稷于危亡;当英宗复辟遭诬下狱,他拒写辩词从容赴死。抄家时官吏发现,他的府邸“无余资,萧然仅书籍耳”,唯有正室锁着皇帝赐予的蟒衣剑器——那是他以生命守护的君臣之义。于谦用“粉骨碎身全不怕”的气节,诠释了廉洁与忠诚的终极境界。
从唐宋到明清,廉洁始终是衡量官吏德行的首要标尺。廉洁之吏如张养浩“兴一利,除一弊,皆民所喜恶”,如况钟“刚正不阿,锄豪强,扶良善”,他们以“居官廉,如行舟清水”的自觉,构筑起古代政治文明的脊梁。而贪腐之辈如蔡京、严嵩,终因“财货充于私室,百姓困于虐政”遗臭万年,印证着“廉则兴,腐则亡”的历史铁律。
在当代语境中,廉洁精神被赋予新的时代内涵:对公职人员而言,是“公款姓公,一分一厘都不能乱花”的用权底线;对企业而言,是“诚信守法经营,不搞商业贿赂”的发展根基;对公民而言,是“不取不义之财,不谋不当之利”的处世准则。正如《中国共产党廉洁自律准则》所倡导的,廉洁已从个人修养升华为国家治理的价值共识。
传承廉洁精神,需在三个维度着力:以文化人,让“廉者荣、贪者耻”的观念浸润人心;以制度束权,织密“不敢腐、不能腐、不想腐”的监督网络;以行动践诺,从拒绝一次“小意思”、严守一份“清单”等细节做起。当廉洁成为每个人的生活方式,清风正气必将激荡起民族复兴的澎湃春潮。
千年廉韵,一脉相承。从历史深处走来的廉洁精神,正在新时代的土壤中焕发出新的生机。它是穿越时空的精神火炬,更是我们走向未来的心灵罗盘——唯有以廉洁为笔,方能在时代答卷上书写无愧于人民的壮丽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