黔北水电厂 魏红
孩子提前两周就开始反复念叨,把为外婆过生日上升到本月最重要待办任务的级别,并自愿奉上200元红包。要是放在春节,这事儿听起来不算十分震撼。但置于当下,在孩子的私人小金库最近已经被慈爱妈妈例行清空的已知条件下,此次行为被定义为豪掷,一点也不为过。
上周末,恰逢妈妈六十岁生日。晨光初破,我的两个孩子便迫不及待要回外婆家。于是我便收拾行囊携家人重返那片魂牵梦萦的故土。踏入家门,映入眼帘的是满桌佳肴,皆是我昔日所爱,那一刻,眼眶不禁湿润。无论岁月如何更迭,母亲的爱,永远是孩子心中最温暖的港湾。当我察觉自己已非昔日孩童,转而成为一位母亲时,我的母亲,也已悄然老去。
以前,我时常期盼成长,想做大人能做而孩童不允许做的事。如今,我却渴望拽住时间的衣角,让它缓缓前行,不愿目睹父母日渐苍老的容颜。时间如梭,带着母亲步入暮年,我与她之间的鸿沟似乎也越来越深。我常年在外工作,逢年过节才回家。电话里的问候虽频繁,却总少了那份贴心的倾诉。有些话语,在心中酝酿良久,却始终难以找到合适的时机倾诉。
我的妈妈,是一位典型的中国式母亲。跟网上描述的样板相比,她在基本符合其主要特征的基础上,又通过以身入局的方式将其内涵予以延展。她喜欢反复唠唠叨叨,总是不厌其烦地想把她数十年的人生经验传授于我,即使这些经验已经丧失了时效性。她的经验也好,感悟也罢,都已经成为了她内心深处扎根最深最牢的参天大树。
母亲六十岁了,岁月在她的发间洒下了白雪,也在她的容颜上刻下了痕迹。但时间也赐予了她一些幸福:爸爸对她宠爱有加;我们这两兄妹不算成功,却一直在努力生活,对她充满了敬与爱;还有四个茁壮成长的孙儿,这些都是流淌在血液中的牵挂。往后的日子,我们希望您在适当运动的同时,稍稍休息,对自己好一点,我们已经长大,余生有我们孝敬您,您和爸爸尽管安享晚年。